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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楼门口的街边甚是热闹,
三个穿着文人襕衫青年站在一旁,
其中一人衣着体面,脸上有些怒色的说道:“津渔兄,那姓孙的秀才,他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你管他作甚?”
被称作津渔兄的青年人,身上的襕衫虽然有些破旧但很是干净,他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精美的木楼,道:“方才在一旁隔间,听那房间里的孙秀才所言,他对浆洗缝补了解很多,定然也是个苦出身!”
“哎!我实在不忍他将身上的银钱浪费在此处!”
听到这津渔兄所言,旁边襕衫上有着刺绣一人摇头道:“可惜呀!人家以为你水津渔是在和他抢那女乐,既然他不识好歹,你何必多说那两句,惹得阁中妈妈不乐意!”
水津渔叹了口气:“两位兄台,我来汴京之时有多窘迫你们二人又不是不知道!还曾受了一位不知名贵人银钱帮助,我本想要问名报答,可人家说让我看到别的落难之人,伸手便是。”
衣着体面青年道:“哈哈哈!津渔兄,那姓孙的秀才可不是落难,最多是个进了人家套儿的!此人好言难劝,不说他了!过几日便要会试放榜,也不知津渔兄会不会被人榜下捉婿。”
水津渔惆怅的看着皇城方向:“只愿中试便可,其他不敢多想。”
穿刺绣襕衫的青年道:“两位兄台要是中试,定然要借我些银钱才好,方便我去城中当铺赎回那勇毅侯府的玉佩,我娘子她也能少绣些巾帕。”
“哈哈,借单兄吉言。”
说着话,三人朝着远离潮韵阁的方向离去。
离得远些了,
三人中的‘单兄’又回头看了眼青楼,低声道:“我觉着,以后这康王府的饮宴咱们还是少参加为好,省的惹下什么麻烦。”
听到此话,另外两人连连点头。
马球场,
场中对阵的双方已经换了新的人家。
英国公张家帐子中,
贵女们坐在绣墩上朝外看着马球赛。
顾廷熠和明兰正站在张家五娘身边,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投壶的技巧。
听到帐子外的欢呼声,
张家五娘朝外看去道:“新上场的是哪两家?”
墨兰看了看帐子中的众人,见没人说话,便在一旁轻声道:“看着好像是余家二郎和三姑娘,对阵的那家却有些认不得。”
“去问问。”
张家五娘吩咐道。
“是,姑娘。”
女使应声离去。
“五娘,投壶你还比不比了,不比我就和明兰坐着歇歇。”
“比的!比的!”
不一会儿,
张家女使在帐子门口道:“姑娘,打听清楚了,余家姑娘的对手是去年进京的扬州知州洪家三姑娘!洪家彭大娘子和富安侯卫家有些亲戚关系。”
听到女使这话,
顾廷熠有些好奇朝外看了看:“原来是她!”
张家五娘看着顾廷熠:“廷熠,你认识?”
顾廷熠摇头:“不算认识,只是之前母亲去扬州的时候办答谢宴与她见过一面,模糊记得好像她姨妈家是户部的一位大人。”
众人听着点头,柴铮铮疑惑的看了盛家几个兰一眼。
和柴铮铮对视一眼后,如兰有些拘谨了笑了笑:“柴家姐姐,怎么了?”
说完还低头看了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。
柴铮铮摇了摇头:“没事,只是听说盛大人之前也在扬州任通判,没想到”
如兰点头:“哦哦,我们三个年纪小,之前都是大姐姐去参加扬州的这些香衣雅集,那位洪家姐姐是没怎么见过的。”
徐家帐子中,
也在谈论场中的对战的两方。
徐载靖好奇的问道:“六郎,你是说,那洪家姑娘原本定的就是卫发器那厮?”
梁晗连连点头:“对!但不知怎么的卫家悔婚了。”
顾廷烨看着徐载靖:“靖哥儿,咱们在扬州的时候应该见过这位姑娘,她年纪好像比华兰姐姐小不了多少吧?”
徐载靖点头转头看着梁晗继续道:“六郎,那如今可是有了什么新变化?按说出了这种事,这洪家姑娘不会出来徒惹议论。”
梁晗笑着看了顾廷烨一眼。
顾廷烨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六郎,你看我干吗?”
梁晗低声道:
“此事知道的人不多,但我听母亲说,这洪家姑娘定的是你们顾家五房的顾廷炀。”
“我堂哥?”
顾廷烨说着还看了徐载靖一眼。
端着茶盏的徐载靖手停在了半空中,语气中满是不屑道:“嗤,是这厮。”
“你们顾家怎么说也是开国辅运之家,在军中关系源远流长!富安侯卫家,底蕴却是差了些的。所以这洪家姑娘自然是要出来打打马球的。”
听到梁晗的话语,顾廷烨很是自得的挑了挑眉,说道:“怪不的这些日子我这堂哥不去青楼勾栏了。”
未时末
马球赛散场,
余家帐子附近有仆从正在收拾东西,
余嫣红放下喝水的银壶,扯了扯一旁兄长的衣袖道:“哥,你快看,是柴家铮铮姑娘身边的女使朝这边过来了。”
余二郎侧头看去,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,看着一旁余嫣红示意没问题的眼神,这才清了下喉咙站好。
柴家女使走到近前福了一礼:“见过二郎、三姑娘,奴婢拂衣是柴家”
“知道,知道,你是铮铮姐姐身边的贴身女使,不知来此何事?”
余嫣红笑着问道。
拂衣微笑:“不知余大姑娘可在帐子里?”
听到此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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