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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这句话一语双关,第一层意思自然是一国储君绝对不能死在敌国之手,第二层意思嘛,太子如果就此死去,那么,莫惊春所等待的援军,或许真的就不会来了。
而他谢安,也定会紧随太子之后,为国捐躯。
谢安满腹的壮志雄心,也就要随着东境战火付之东流了。
不过,听者有心,读懂谢安这句话的莫惊春,心中对谢安多出了一丝鄙视之意,他轻佻言道,“都说谢家乃曲州八大世族执牛耳者,都说谢郡守与刘权生并列‘天下安生’,思理足以研幽,才鉴足以辩物。我本以为谢郡守是时运不佳,可今日一见,谢郡守气度胸襟和见识格局,较刘权生相去甚远矣!”
谢安没有否定莫惊春对自己的论断,反而哈哈大笑,自嘲道,“世间如如我一般蝇营狗苟者,遍地皆是。如莫将军一般洒脱绝伦者,绝无仅有,在下,感佩啊!”
谢安这句话说的真诚,但莫惊春只当时谢安的吹捧之言,他没有沾沾自喜,反而轻轻长叹道,“士子怀国,则为国士;士子怀人,则为人臣。人臣行事以人主为本,国士行事以家国为本。谢大人乃帝国新星,才华无双,前途不可限量,还望好自为之啊!”
“多谢莫将军提醒。”谢安哈哈一笑,转而道,“不过!莫将军要知道,我谢安乃太子的大师傅,若不能保全太子性命,我是为不忠不孝之人,届时道心破碎,我该如何去追寻大好前程?”
莫惊春冷哼一声,“人有百折不挠之志,方成万古流芳之业。若谢大人为此而萎靡不振,那也不配去追寻大好前程!”
面对莫惊春的直言不讳,谢安没有丝毫怒气,反而继续道,“而且,陛下的独子死在了这里,莫将军试想,陛下该怎么看我,少了太子殿下这样独一无二的政治资源,我又该如何在官场立足呢?”
莫惊春语调一冷,脸色一寒,“哼!如果谢大人想凭借这层关系位极人臣,那刚才就当我莫某人放屁了!”
这一次,谢安没有再做解释,反而笑道,“莫惊春啊莫惊春,你年少成名,身负兵家旷世之才,穷极一生却仍是个边军将军,究其原因,和你如钢似铁的性格,有很大关系呀!”
莫惊春微微一愣,双眼充满了落寞,“这样的性格,活的无愧于心,莫某人,不后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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